黎明抹杀者x你 来你的城市，为你下一场雪。（） (第6/23页)

眉头压得很低，半边眉微微上挑，那是黎深惯有的表情，可你却从中看出了一丝陌生的杀气。

    杀气如黑雾蔓延，几乎遮住了他眸中的极光。

    那不是救人无数的医者该有的，仿佛深深藏匿于无边暗夜的杀气。

    你们僵持着，谁也不说话，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黎深忍不住先开了口，用指尖抚平你微蹙的眉心。

    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将他的手拿开，轻轻放下，也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黎医生？你是谁？”你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。

    雪花飘落窗台。无声。又被强风残忍的吹走，卷入暗夜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黎深将你放下来，退后一步。“我是黎深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回答得很奇怪，但你听懂了。

    你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黎深又退后一步，问：“为什么不怕我？”

    但他随即反应过来，“……不是第一次了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你又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黎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，说：“我去睡一觉。等我醒来，黎医生就该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黎深一个人睡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待你睡着后，他轻悄悄起身，走到窗边。

    窗外的雪下成了一场童话。

    孤独的壁灯落下暖光，于是雪片就在这一隅光中漫舞。

    可惜这场童话离他太过遥远。

    他所在的世界，他这一生，只有流浪体、异变和死亡。

    枯败寂寥的城市，肆意生长的荒草，和一小片无人问津的茉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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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黎深……”

    睡房中，女孩轻唤着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黎深……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