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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七章  (第2/5页)
   “臣与婉儿已经退婚,如何还能接手内库?”    “你是叶轻眉……与朕的儿子,拿回内库,理所当然。”    “臣姓范,是范家的儿子。”    “不识抬举!”    庆帝被他拿话噎地心脏一梗,甩袖离开。    “陛下,臣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。”    庆帝脚步一顿,声音里难得带有一丝柔软歉疚:“正月十八。”    “感谢陛下,我终于有生日了。”    庆帝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,范闲心中冷笑,泪眼盈盈地对着母亲画像,深深叩拜。    庆帝回头看去,只看见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地上颤抖的白色身影。    “哭了?”    庆帝自言自语,也不指望一旁的候公公接话。    候公公根本不敢接话,只是低着头默默跟上他的脚步。    范闲将脸埋在地上,笑得浑身颤抖。    装什么父子情深?    若你真是个好父亲,怎会推承泽出去做磨刀石?    若你真是个好父亲,怎会逼得太子提心吊胆、夜不能寐?    若你真是个好父亲,怎会算计我去做那垫脚的石头,替太子扫清障碍?    你妄想用舐犊情深来感动我,那我自然也能示弱利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歉疚来达成目的。    愧疚吧,多一点愧疚,我就多一分胜算,承泽就多一条活路。    日暮时分,范闲孤身一人出宫回了范府。    范闲一回家,就将自己关在房里,不许任何人探视。    李承泽听闻太子从皇后宫里回来了,就带着谢必安拜访东宫。    “二哥可是好多年都不曾踏足东宫了。”    “多年不来,倒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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